在那間燈光昏暗的小房間里,我們從卡夫卡聊到太宰治,從泰戈爾聊到梵高,溫柔如潮水一般淹沒了你我。我希望這一刻永遠(yuǎn)存在,更希望她們能永遠(yuǎn)屬于我。
她們是一朵鮮美的白花,我親手觸摸她們的美麗,又拾不起她們的殘缺。我想她們一定是自由的,任何外物都無法束縛她們的存在。我只是疼惜她們的命運(yùn),大好年華的青春歲月,卻身負(fù)重任,上有好賭的父親,下有不足一歲的年幼弟弟,這一切本不應(yīng)該讓她們來承擔(dān)。
我想帶她們走,帶她們離開這個地方,去到一個沒有煩惱和痛苦的地方,只有我們,只有快樂。
只是我低估了她們的倔強(qiáng),朦朧的夜色里,她們拒絕了我的好意,那時我才后知后覺。她們終究是被人栽種在花盆里的鮮花,無論是盛放還是枯萎,都不是過堂風(fēng)能決定的。
這一刻我也才發(fā)現(xiàn)我洗的不是腳,而是行走在人世間的泥濘,我唯一能做的,就是在她們最好的年紀(jì),留下無足輕重的一筆輕繪。